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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一聊PM2.5之外的第二大目标:不断加重的臭氧污染

  随着气温升高,臭氧(O3)浓度开始攀升。根据对全国74个设区市历史监测数据的统计,O3超标日主要集中在每年的5-10月,占到全年O3总超标天数的90%以上。一般认为,高温、强光照、湿度低、微或无风有利于形成臭氧污染。

  从各大城市的O3监测结果看,其日、月变化趋势非常稳定。夜间的O3浓度明显低于白天,每天清晨的6-8点,O3浓度降到最低点,然后缓慢升高,午后2-4点间达到最高,再缓慢下降,晚上10点后进入低的平台期。

  从逐月变化规律来看,5或6月份、9或10月份有两个高值点。总体上,夏季的O3平均浓度最高,秋季次之,然后是春季,而冬季的O3污染最轻。

  O3是不是完全意义上的“城市病”?从广州和沈阳市等的监测结论看,城中心往往是低O3区,而城郊的O3浓度更高。南岳国家环境空气背景站在冬季的O3浓度明显高于邻近的衡阳城区。在郑州市,同样观察到生态良好对照点的O3污染较城区严重。由此可见,O3污染是区域性的,城乡共存,不像PM2.5的污染是以城区为中心向外辐射扩散的。

  广州市从2014年开始观测6米、118米、168米和488米高度的O3浓度,结果表明,离地面越高,O3浓度越高。由此推断,近地面环境空气总体是还原性的,在不断消耗O3。至于午后出现的峰值,与高空O3浓度同步变化,是一个自然过程。当然,人类影响有可能改变峰值大小。

  通过比较才能发现差别,甚至窥见一些原理性的东西。首先,O3是地球表面的客观物质存在,不管是哪一天,还是某个时刻,O3从来没有降到零的水平,尤其是在夜间,一年四季的O3浓度基本相当,处于同一类别,表明自然界存在本底O3浓度。

  将一座城市的O3污染与垂直高处比、与水平远处比,放大了空间尺度来研究,并没有发现异常的变化规律,特别是城区的室外劳动防护措施较好,O3污染的危害要全面、准确的评价,尤其是用一些还未解析清楚的化学反应来指导具体的工程实践,对投资风险要有清醒的认识。科学研究允许失败,但行政决策应避免失误而影响公信力。

  向大气污染宣战,O3是除PM2.5之外的第二大目标,目前只是对照质量标准发现了问题,而对其本身的历史演变规律、自然状态下生成控制因素等的了解并不多,做不到出几招就能致胜。对此要保持谨慎态度,是顽敌就要果断出手,但也防止把无辜者五花大绑的风险。

  很多国家只是把O3列为健康参考指标,发布预警,要求民众主动躲避其危害。我国强制考核,从以人为本的角度考虑,是绝对安全的,但要科学把握治理节奏和力度。PM2.5是分阶段与国际先进水平接轨的,而O3就没设这样的缓冲,应回顾性分析可达性。当然,目前大气污染防治采取的工程措施没有哪一项是不该做的,只是需要区分轻重缓急,优先安排成效最显著的项目。